我很确定,自己得了什么病,虽然自己突然叫嚷着“我有病!我有病!“十分可笑,但我的的确确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病变,一个月前,我被学校劝退,就在那之后的几天,原本就很少回家的父母彻底与我断绝了联系,只是在出租屋的桌上留下了一张没有密码的银行卡后,我发现自己在开始渐渐忘记以前的生活,我开始惧怕外界的一切,把自己关在了家里。
开始一段时间,时常会有电话打来,那对于我来说是一些陌生的声音,但他们好像自然而然地与我搭话,于是我也硬着头皮持续着对话,迎合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话题,抑或是我的大脑拒绝去理解的话题。渐渐的,电话那头的人们也许也开始注意到了我的异常,于是我手机响起的次数以相当的速度减少了,像是,在怕被什么麻烦事缠上一般,如今,好像记得我手机号的只有区区两人而已,一边是忘了名字的女声,一个是不知名的男声,说来确实是可笑,曾经的我在印象中应该是个交友广泛的角色,而如今,我的整个世界中好像在这短短一个月中只剩下两个有血肉的人,
说到我的“病”还有另外一点:梦。
是的,就在这一段时间,我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一个梦,而且是一个极具实感的梦。
梦中的我身穿着金色的铠甲,铠甲上用红色与黑色装饰着花纹,站在一片焦土之上,我不太能说得清那种感觉,即使是梦,我也能嗅到那土壤中浸透的,鲜血的腥臭味,我面前有着另一个黑色的男人的身影,说是男人也不过是我的臆想,因为他浑身上下都被似乎能散发纯黑色的压迫力的漆黑重甲覆盖,但我能从那形状夸张的头甲的缝隙中瞥见那双血红色的,发狂的眼睛。
他发出了几乎无法辨别是否是人类能发出的狂吼,单手挥舞着根本不可能作为人类武器的巨剑,以肉眼无法追迹的速度向我的方向冲来。
我十分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如果无法化解这一击,我毫无疑问会死亡,但是,“我”却无视了在腰间警告般闪耀着的赤金长剑,像是接受了什么一样毫无忌惮的将目光迎向了那癫狂的红光。
对方似乎也为“我”的反应感到不解,但黑色巨剑的剑尖刺向我的速度却没有丝毫减慢。他似乎在向我的方向嘶吼着,但那吼声没能确实的传达到我的耳中。
就在,那一个瞬间,一个身影闪到了我的面前,一个破破烂烂的身影,就像是死去的人从血泊中挣扎地爬起来一般,真正的破破烂烂的背影,樱色的发丝与血花同时飞扬起来。像猫一样的,长着绒毛的耳朵在剧烈地颤抖着。
“不许你,再靠近一步!!!!!!!!!!!!!!!“这样呐喊着。
那个黑色的身影,似乎是在冷笑着,挺剑刺穿了她的身体,但是不知是不是血液都已经流尽了,那剑穿过她的动作仿佛只是刺过一张纸般,然后那柄剑本身好像化作黑色的液体一般扭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。
紧接着的,就是胸口的剧痛,痛的让我完全无法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梦境,我挣扎着低下头,映在变得朦胧的视界中,原本似乎坚固无比的金甲连着穿戴它的,我的肉体一同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,是鲜红的液体与惨白的肋骨在摩擦着泵出细丝的窟窿。像是想去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,我再次把糊作烂泥的视线向上移去,而梦境本身像是凝固般冻结在了下一个场景。
模糊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,樱色头发的少女身体保持着原本的姿势,头却像坏掉的机械般一卡一卡的旋转过来面对着我,一边是失去眼球的空洞,一边是失去灵魂的瞳孔,我不知道哪一边比较令人恐惧。
“回来……“
她的嘴像是在呼唤什么般,张合着说出这样的话语后,梦境戛然而止,只留下惊醒在床,浑身被汗水浸透的我。
“这是,第几次了……”
清晨的阳光,从落地窗帘的缝隙中照了进来,空气中的尘埃反射出星星刺眼的光点,但我现在没有让房间亮起来的心思,坐在杂乱的床上,手指无意识地重复着交叉与松开的动作,信息量过于巨大的梦境侵蚀了我的思考能力,发呆的眼睛不知为何停留在电视的荧屏上。头脑中,非本能的浮现出清晨街道上一闪而过的情景。
“改天,去医院看看吧。”我这么自言自语道。
…………
“啊……忘记煮泡面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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